千金纵买相如赋,脉脉此情谁诉。

过客

他是名扬天下的大侠吗?

可曾归家?

拖着重重的剑啊,

他要去哪? 

他有求而不得的姑娘吗? 

或者有人苦苦等他? 

一匹比西风还瘦的马, 

就这样浪迹天涯? 

那些还没出口的问题啊, 

永远也等不到回答。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 
雨停了,但太阳却不曾出来。天空灰蒙蒙一片,空气沉闷又黏腻。 
 
客栈阶前还留着一大摊水未干,一只花猫蹲在这摊水旁,细细地舔着爪子。 
 
忽然一阵刺耳的重器划在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,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惊得猫一爪子拍在水中,逃也似地窜走了。 
 
一片阴影覆上着这摊水。水波荡漾,但很快平息。于是一张男人的脸,就清晰地倒映在这摊水上了。 
 
那是一张疲倦而冷漠的脸。 
男人微皱着眉,眉间有风雪,眼神沧桑而疲倦,他紧抿着嘴唇,使得它看起来似乎刀一般铁硬锋利。 
男人拖着重重一把剑,风尘仆仆而来。 
 
他伸手推开客栈半掩着的门。吱呀一声,门开了,姑娘在台前半撑着瞌睡,被吵醒了。 
 
她困意浓重,强站起来要招呼:“这位客官……” 
 
男人开口,“一杯茶水,有劳。” 
 
姑娘抬眼,看到那剑,蓦然一惊,便再无睡意。她小心翼翼道,“客官您坐。” 
 
男人点头,但依然微弯着背站着。光线从他身后漏进来,看不清他的神情,但猜想也是无动于衷的冷漠疲倦,似乎走了许久的路,找了许久的东西,却如何也走不尽,找不到…… 
 
姑娘泡好了茶递给他,看他从衣袋中摸出几个铜板,接过茶点头道谢。 
 
她想,他就像他的剑。 
像他的剑一样,又重又沉,满是铁锈。 
他有锋利的时候吗? 
 
她忽然不觉得害怕了,竟隐隐生出一种可怜,母爱似的同情。 
 
她看他喝完茶,将碗一放,便要转身离开,竟然开口问道:“客官——” 
 
男人抬眼看她。 
 
姑娘又觉得胆怯,不敢与他对视,却也继续问道,“客官不住宿吗?”又低声地加了一句“看您风尘仆仆地……” 
 
男人摇头。 
 
她脱口而出道:“不收钱——” 
 
男人望她,她已极为慌乱尴尬。 
 
男人道,“不了,还要赶路。” 
 
语罢,便转身离开了。重剑划过阶前的青石,又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。 
 
姑娘只愣愣地看他走。 
旋即低下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 
 



注:姑娘看到剑觉得怕,跟服务员看到你拿着一把刀一样的怕x好吧我好像破坏气氛了。我是想说姑娘并不知道男人是谁,我也不知道,只是过客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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